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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坨亟待扫走的不可回收垃圾:D

【晃凛】Blessing from the Prison

-时间线在返礼之前,完全事实捏造。

-是咕咕了很久的联文。开头来自 @朔间钥匙_ 。嘤,对不起!

-第一次写他们,ooc归我。

-祝食用愉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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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阿凛!吸血鬼混蛋给你送伞来了!”

时间已近黄昏,阴惨惨风雨欲来。2-B教室里一片宁静,同学们基本上该回家的该去训练的该在社团活动的都走得差不多。凛月本来准备找真绪一同回家顺便躲避朔间零追捕,结果被真绪以学生会事忙为由未能如愿,姑且找了个角落窝着准备睡到晚上再说。

然后就被大神晃牙的踹门声惊醒,差点一脑袋撞课桌上。

“柯~基……?那种事怎样都好啦……”明显地表现出毫无兴趣,凛月打了个哈欠准备翻过身继续睡:“你想要的话拿回去也行,呼啊……不要打扰我。”

话音未落,教室里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“啪!”,甚至隐隐在空旷中有回音。朔间凛月捂着脸颊,眼神里满是意外与不敢相信。五指印在苍白肌肤上分外显眼。

大神晃牙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会这般激动,帮朔间零给凛月送各种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凛月这般冷淡同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。晃牙自知自己本就是个身体行动快过脑子的人,但平日面对凛月时还是尽可能地克制自己,尽管关于朔间家两个人的事他早已有不少怨言。

说是怨言其实也不算太准确。对于朔间零,晃牙始终拥有的是面对偶像的心态,崇敬而又憧憬。而凛月一直是横在这之中的一根刺。两位当事人都坚定地避而不谈,晃牙还是从真绪那儿听说了零与凛月的一些过去。

从那时起,晃牙心里朔间零的偶像身姿有少许的崩塌。他想起当年那个混乱的时代,作为朔间零的狂热粉丝,寻之而不得之时只得抓着凛月声嘶力竭。

却选择性忽略了其实凛月也是受到伤害的一方。

在那样的湍流里,没有一个人能保全自身,只是回归高处与去往高处的区别罢了。

“柯~基……?”反应过来时,凛月坐在地上,阴惨惨笑得不明就里:“那个兄长终于愿意放弃了?柯~基这么听话,一定不是自己的擅作主张吧。”

看了眼窗外,正好是轰鸣一声雷响,晃牙只觉得心里一阵憋闷转为烦躁。凭借身高优势,他可以轻松将凛月提着衣领揪起来,将两人的脸之间距离拉到极近。

凛月并没有反抗,那张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愉快的脸让晃牙有种想要揍上去的冲动。在凛月那双与朔间零无二的血红双眸里,晃牙看到自己的脸倒映于其中,凶恶狰狞到连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程度。

“凛月?!小狗……?汝等,在干什么?”门口传来动静让晃牙不由得分神。门开时响声有点发闷,像是等不及直接用身体撞开一般。朔间零浑身上下被雨湿透,跌跌撞撞扶了把墙才勉强站住,发梢刘海还向下滴着水。
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。然而晃牙不自然地拔高的嗓音和轻微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;他攥着凛月领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稍稍松了些。凛月则是一如往常地冷漠,不愿多开口似地别过了头。

朔间零显然没这么容易被蒙混过关。“小狗,该不会是在对凛月……”晃牙此时此刻最不愿撞见的人就是朔间零,心头交织的烦躁与迷茫压迫着他差一点向敬爱的前辈大吼让他走开。但显然凛月没有什么顾虑,直接开口堵住零的话头:“不是,没有,你别想多,与你无关,请你走开。”

怎么可能与他无关。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,但没有一个人揭露这个敷衍的谎言。大神晃牙一言不发地背对着朔间零,而朔间零明显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凛月的眼刀生生割断话头。结尾仍是以凛月的逐客令收场,饶是曾经无所不能的朔间前辈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法,只有强迫两人保证不再起争执,之后便草草离开了。

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零,教室里瞬间静下来了。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而且眼见着越来越大。与之相反的是教室里的低气压,两人沉默地对峙着,谁先开口算谁输。

一分钟过去了。五分钟。十分钟。大神晃牙终于沉不住气了,他向来不擅长应付冷战局面。于是他干咳了一声,对着教室里不知哪个角落讲话:“天快黑了。”

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朔间凛月闻言半睁开眼,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。

半晌,他伸了个懒腰。

“走吧。”

 

两人走出学校大门时,雨势丝毫不见转小。雷电的动静倒似乎小了些,只有远处隐隐传来几声闷雷。

大神晃牙执意不和朔间凛月同伞共济。“这是吸血鬼混蛋特意给你送的。”他没有作多解释,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拒绝。

凛月看了看他。“柯~基明明也没带伞吧。宁愿变成落水狗的话,我也不拦你哦。”

晃牙冷哼一声,以孤高之狼的姿态走进瓢泼大雨中。凛月站在原地眯着眼望他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故意说给对方听:“嗯……还是高估你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晃牙猛地回头,声音在嘈杂的雨声中如同欲坠的危楼。

“没有头脑、只会跟从的小狗,”凛月不咸不淡地回答,“不愿接受事实,不愿向前看,一直把自己捆绑在原地。现在离开了兄长,你也不过是条败犬吧?”

有那么一瞬间大神晃牙有冲上去掐住朔间凛月的冲动。可是他没有——他只是沉默。气血在向头脑上涌,可是他的心态却出奇地冷静。

被戳到痛处了。他想,内心深处的旧疮疤被猛地翻开,和着血流着脓,大剌剌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朔间凛月一直有嘴上不饶人的臭毛病,放在以前,大神晃牙宁愿被那个调皮捣蛋的轻音部后辈揭短,也不愿是被这家伙揭穿。可是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再跟朔间凛月起争执了——他不应该,也并不想。

也许他真的需要冷静思考一下。

“被砸到尾巴了,很痛吧?”凛月的声音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愉悦和嘲弄,“所以我说嘛~落水狗可是会遭到棒打的哦。”

晃牙还没来得及发火,头顶飘着的雨忽然停了。

“作为你对我出手的报复,已经很宽容了哦。”朔间凛月撑着伞,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。“再加一项赔偿,送我回家。”

 

雨声渐渐低了下去,微光开始漏出云隙。细密的雨丝顺着伞骨淌下,在伞下圈出一方二人空间。然而伞下的空气却像划清界限一般对立,谁也没有主动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。

“柯~基,”朔间凛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,“我们来玩游戏吧。”

“什么?”大神晃牙一时没回过神来。

“雨快停了。”朔间凛月低头盯着积水的石板小路,自顾自道。片刻,在大神晃牙快要发作时,他才慢悠悠地接道,“我们来猜拳吧,三盘两胜。赢几盘就走几步,一直走到家门口为止。”

晃牙对这种幼稚的游戏嗤之以鼻。他很想问阿凛是不是刚刚被他打坏了脑子,想了想又自知理亏地把话咽下。兴许是被雨淋了的缘故,他现在算是冷静下来了。刚才他究竟为什么如此冲动地对凛月出手?晃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名为愧疚的情绪悄悄爬上心头。朔间凛月毒舌又冷漠,经常捉弄自己,但是他什么都没做错。啊,这个讨厌鬼。大神晃牙顿了顿,压抑着满心的烦躁,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。他没有错。错的是自己,是自己在无理取闹,是自己——

——执迷不悟。朔间凛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嘲讽地响起。

“……!”晃牙一个激灵,差点撞到凑近他的凛月。后者不满地皱起眉,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:“你有在听我讲吗?以往柯~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上蹿下跳的,难道今天能量耗尽了吗?”

……原来刚才是幻听。晃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耳朵。“区区猜拳而已,本大爷奉陪就是了。”他复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态度瞪着凛月,“喂,阿凛,要是想捉弄本大爷的话饶不了你。”

“嗯~嗯,那就由我开始吧。”凛月愉快地忽略了他的警告,这让晃牙刚刚升起的愧疚之情又掉落下去了。这个混蛋,晃牙咬牙切齿地想,有时候跟他哥还真是像。性格、长相……

石头,剪刀,布。有什么东西突然搅得他心乱如麻。大神晃牙有一瞬的眩晕,偷偷抬起眼来打量朔间凛月。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仔细地端详过对方,然后发现其实和那位前辈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相似。更加柔顺的发丝,更显稚气的脸庞,以及略带玩世不恭的眼神和藏在那眼神下的坚定。他也曾在朔间零眼中看到过类似的坚定,只不过相比之下,凛月的展现出的气场更像是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
……朔间前辈的弟弟。晃牙直愣愣地想。他曾这么称呼过他。

“柯~基的运气还不错嘛。”连输两把的凛月撇了撇嘴,向前跨出一步。“该你了。”

晃牙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他,向前走了两步。“再来再来。”凛月似乎玩上瘾了,难得地兴致勃勃。

石头,剪刀,布。凛月的剪刀剪断了晃牙的布,他心情大好地往前迈了一步。晃牙还在胡思乱想,他觉得脑子一团浆糊,仿佛一切都理不清了。朔间家的事他作为外人不得甚解,但是从凛月的态度上还是能寻到蛛丝马迹。越跟他相处,越捉摸不透;但是越跟他相处,晃牙也越意识到自己可能与对方有着类似的烦恼,尽管两者不能够相提并论。

“……喂,阿凛。”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,“有什么办法放下过去?”

“嗯?”朔间凛月恼他败坏游戏的好兴致,直接回嘴:“这么纠结干嘛?要怪就怪某人咯。”

不是的。大神晃牙心里清楚,他也明白这并非朔间凛月的本意。不论何时,错误都不能归咎于某一个人头上,更何况那个人的初衷也并无恶意。离开凛月也好,解散UNDEAD也好,这都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决定——说到底,朔间零自己不也曾是革命的牺牲品吗?

所以最后要迎来悲剧的结局吗?

“这回是柯~基悲剧了。”凛月三局全胜,哼着歌跳了三步。手中的伞也被对方夺走,晃牙摸了摸头顶,好像已经感受不到什么雨了,只有零星的雨点滴落在他手背。

“我说啊,”凛月突然道,“玩游戏的时候就不要想东想西了。老人家难得出来舒展舒展筋骨,你一直这样很煞风景诶。”

晃牙闻言抬起头,正对上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红眼睛。也对,思前想后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性格,游戏时间还是暂时让大脑休息吧。大神晃牙索性把刚才的思虑抛在脑后,他眯了眯眼,朝朔间凛月露出自认为充满野心的笑容,像一匹等待狩猎的狼。

“刚才本大爷放你一马,现在你就等着被我将军吧,阿凛。”

 

朔间凛月踏着青石板,一步,两步,三步,最后一步刚好落在家门口的水泥地面上,印上一枚半干的鞋印。

“我~赢~了。”凛月转过身来,慢悠悠地、一字一顿地说。他站在家门口,炫耀似地朝晃牙探出半个身子,笑得十分不怀好意:“既然这样,该实行一些奖惩措施了吧?”

“啊?你刚才可没说这点啊!”熟悉的套路,熟悉的味道,大神晃牙气自己刚才不该相信这家伙的鬼话。朔间凛月跟他耍起赖皮:“按照惯例,赢家不都应该有些奖励吗?作为输家自然也该乖乖接受惩罚。”

啊,这个讨厌鬼。晃牙忍不住磨牙,这兄弟俩惹人生气的本领也是一脉相承。

……朔间前辈的弟弟。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了这个称呼。只不过,早已成为过去式了。

阿凛。他想,现在是阿凛。做出来的食物的卖相和味道成反比的、偶尔有点黏人的、戳人痛处是一绝的阿凛。曾经迷茫过,却也找到了方向的阿凛。某种意义上,跟自己有点相似的阿凛。

好像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的阿凛。

“行吧,愿赌服输。”晃牙倒也爽快,“而且刚才打你也是我不对……抱歉啊,阿凛。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,本大爷没在怕的!”

“嗯、嗯。让我想一想,怎么处置柯~基才好呢?做牛做马服侍我也不是不行,不过感觉早就过时了。学小狗叫?那对你来说也太容易了。弹你脑瓜蹦?太便宜你了吧。我要仔细思考一下,刁难柯~基的最佳方式……♪”朔间凛月甚至哼起小调。

……收回前言。大神晃牙发出嘎哦的声音。打打闹闹中,晃牙又把抛在脑后的事情重新捡起来了。的确,在关于UNDEAD存续的这件事上他依旧和零僵持不下,但或许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。一直以来他都站在朔间零的光环下仰望着他,然而去掉这层光环,朔间零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、会犯错的人。是啊,晃牙想,谁不会犯错呢。甚至于大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。但是错误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,某些时候能够达成和解,而某些时候它会累积成羽化前的蛹,向阳而生。

向阳的话,某位吸血鬼恐怕不会适应吧。想到这里,晃牙不禁多看了凛月几眼。他还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,但当下似乎不是最合适的时机。

 “说起来,阿凛,你……”晃牙犹豫要不要开口向凛月询问他自己的事,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,“算了,没什么。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本大爷拉你一把的样子。”

“与其担心我,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哦。”凛月回击,语气却轻缓了许多。“以前是不需要,将来嘛……暂时也用不着你。不过,要是能表现得乖一点,说不定会给你一点机会喔。”

“切,谁稀罕啊。”晃牙和凛月一来一回地斗嘴,心里却渐渐明快起来。“行了,你想好没啊,没有本大爷可先走了,不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
“等下,给我点时间思考嘛。”朔间凛月使出惯用的撒娇技巧,说着瞟了瞟晃牙一头湿乎乎的乱毛,“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里,我倒是不介意你进来洗个澡。”
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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